又是这样的开始,坐在桌前细细地啃着带骨头的零食,慢慢沉淀,慢慢安宁。咖啡很快就见底了,在杯缘留下柔柔的沫子,淡淡暖暖的香。
是些什么细节呢。都重叠在一起,可以拉开窗帘装满明亮的房间,不同的餐厅同样言论着的人,公交车站的电视广告,光鲜的女子,旖旎西湖风光,灯红酒绿,是偏橘偏红的色调,它们是我脑海里的杭州。
杭州是个人。见不到他会怨,见到了也怨,丝丝绕绕,连绵牵连。在他面前不喜欢说话,不喜欢思考,牵着手看着他笑就是好大好大的幸福。怨他,怨自己,恨这时空相隔,总有些许故作肝肠寸断的意味。偶尔想起来,她们,PP和YY都和我一样选这样的恋,也不是没有缘由。
四月的西湖又跟之前见不一样。飘扬的应是柳絮吧。据说围西湖一周有13公里多些,我又走了一圈,听别人说些故事,一路上偷拍些照片,完全完全忘记武汉,透透彻彻舒适。南宋的时候,韩世忠被秦木会取消兵权以后就每天骑一匹驴在西湖边喝酒赏景,绝口不谈国家大事。都说”英雄到老皆皈佛,宿将还山不论兵”,要学着放开自己,学着去享受心情。
每天坐的10路车,一块钱,路过许多风景和美女。每天戴着隐形干干地看别处,和别的城市相似的建筑,因为感情在这里就看着格外亮丽。看人也是,看谁都觉得漂亮,恍恍惚惚,做梦一样。
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忘记过去享受爱情,这样的经历又有几次呢。幸福的。
最常做的事情是等他下班。每天从5点20开始就等,在屋子里到处晃,刷刷牙,吃吃零食,翻书,拉开窗帘又拉上,开开窗户关上纱窗,等着天色暗下去街灯亮起来,就数门外的脚步声,轻些,不是他,重些,不是他,细细的高跟鞋是女人,急匆匆的恐怕是路过,常常是听到他说话了就赶快跑到门边,他开了防盗门就安下心来,咧开嘴傻兮兮地笑。
然后他进屋来就会问晚上去哪里吃饭呀。每天都问。每天都吃超好。所以回来发现自己胖了两斤就有点幸福地悲哀。
每天都睡懒觉,起来冲个澡,然后要么就去逛西湖,要么拉开窗帘,让房间明亮明亮地看看书又睡着。比这更幸福的日子恐怕是没有了。
不记得是谁说过有两种人最幸福,一种是别人养着什么也不用愁,每天写写诗玩玩文字,兴致盎然地过,像里尔克;另一种人是自己奋斗奋斗很有钱啦,然后来享受生活和人文。我在杭州无疑是过着前者的生活。
也有比较郁闷的时候。他生日那天马桶堵了。果然是本命年不大顺。不过有本姑娘陪,相信他也不会不顺到哪里去,呵呵,自恋一把。那天晚上看着酒吧里的红男绿女,看着天花板上镜子里的自己,穿了白色的衣服,坐在黑暗中红色的沙发上,没有哭,只是泪下。扭曲的肢体再怎么纵情,撕心裂肺的叫喊再怎么爽快,它不知道怎么触到我的痛处而我不觉,只是泪下。出来风很冷,闭着眼睛走路不想看这世界,因为懦弱。他说的对,太懦弱被对方牵着走,总还是自己伤得深些。
这些都是些细枝末节了。他送我上那列18小时的火车时一切就淡下去隐没,苦涩的沉淀,甜蜜的溶解,暖暖在心里,又有些依依别情。和他一起坐着下铺的铺位上想着也许有一天不用是他送我或者我送他,也许是我们一起离开去某个地方,那又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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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还是一样,该做的事去做,该学习学习该干嘛干嘛。努力努力,奋斗奋斗。